许佑安看不太懂曲嬉桃,因为他从没有和任何女孩打过交道。这小姑娘和镇上不少年纪相仿的人都是朋友,不拘小节的性子有辣味,但也会说几句就掉眼泪。就如昨日,娇滴滴的看不出当日在丰客酒楼为他出头的仗义。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曲嬉桃忽然看向他,道:“许佑安。”
许佑安嘴里还有白薯,闻言不动声色地咽了咽。曲嬉桃看了他一会儿,风旋啸而过,她轻轻地揣了袖,缩了下脖子。
“许佑安,”她道,“我有事问你。”
许佑安道:“你说。”
曲嬉桃问:“你如今是不是还跟着温先生读书?还有尤羽乌卡?”
“是。”许佑安垂眸的手剥着白薯外层被烤得炭黑的皮,他剥的不怎么稳,那是少年不宁的心神在作怪。
“那,”曲嬉桃没看见他的窘迫,正无意识地绞着手中的巾帕,问,“你见着霜哥了?”
许佑安将剥下来的白薯皮放手心里,“嗯”了一声,道:“见着了。”
曲嬉桃将那帕子又展开,问:“霜哥还好吗?”
“挺好的,他”许佑安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咳了一声,更像是清嗓子,总之没让曲嬉桃察觉出异常。他是苦大的孩子,十几岁就出来摸爬滚打,懂的人事比寻常少年多一些,已经觉出墨沉霜与温绪之之间有什么,但他摸不清曲嬉桃对墨沉霜的感情,就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