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绪之回不了话,墨沉霜看着人喘息淋漓,却不知足地凶猛强硬,问:“温先生,成了亲就要变称呼。温先生博览群书,该叫我什么,知道吗?”
温绪之受不住,侧脸无助泣啜,没回答上来,墨沉霜捏抬了他的下巴,低头又吻到了人。他就这么深埋着,分神扯了什么东西过来。温绪之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等能呼吸上来时手腕已经被绑着了,他挣了下,听着声响才知道那细绳上挂了墨沉霜平日带着腰侧的小铃铛。
“你”温绪之张了口,到底没能说出话。
汗珠砸下去,墨沉霜道:“他们说我欺负温先生,这话也不必错。”他紧握着温绪之,笑着问:“该叫我什么,温先生知道了吗?”
温绪之还想抵抗一阵,但根本不是墨沉霜的对手。他闭了眸吻回去,颤声道:“夫君。”
就这一声。
就这一声就够了。
墨沉霜谓叹低沉,又是长久的一番。那两只小银铃铛晃得厉害,声响清脆,还不停歇,年轻人笑起来,显是得了新的趣味。
两人在宫中过了重阳,就又离了都,还是往南,却是往大乘的水乡瑜岚省去。两人不愁钱,但绝非奢靡,就是一辆马车一张琴,再加上些书,就在之后的日子里走遍了大乘,期间游山玩水,会雅赋诵,赏各地美景,融各地民生。
此后又一起著书无数,说是游记,又囊括了各地各事,获人称颂。
温绪之一生传奇,少时成为大乘第一位三元榜首,是天鸿帝同门师兄,从龙之臣,却在最得意的年纪抽簪离去,退出朝堂,归野畅游。他只与一人为伴,深谙“一身从无中来,又归无中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