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调整思路,“你被驱逐四年,期间一直算安分,为什么会突然为了一个人,只身犯险?”
支恰缓慢眨眼,“我可没说他是一个人,你应该也知道,安全区每个季度分发给我们这些弃儿的物资远不够分配,僧多粥少,纷争不可避免,而安全区外又严禁高等级枪支器械,想活着,那就只能打安全区里面的主意了。”
“为了武器?凭你自己?”审讯官不由怀疑,“你是否有其他同伙?”
支恰拢了把湿发,后靠向椅背,舌尖不经意掠过唇角,“这次来我得不到什么,我只是运气不好,还没见到接头人就被抓了。”
审讯官捕捉到信息,立刻问道,“接头人是安全区内的人?你们平时如何联系?”
“他只告诉过我一个名字,我可以告诉你……”支恰似笑非笑,“不过,之后我想洗个澡,不用气态消毒剂那种,我的鼻腔正在干裂。”
审讯官肯定地点头,“只要你说出有用的信息,你的要求会被满足。”
支恰回忆了一下,“丹顶鹤,应该是个代号,不过我跟他说过,我不会为生锈的钢管买账,他也保证过能弄到七八成新的货色,这个范围,已经缩小不少了。”
有了前车之鉴,审讯官自然不会完全听信他的话,尤其像这种三句真一句假的供词,更要花功夫仔细分辨。果不其然,不出一秒,上校的声音又传来,依旧重复那四个字。
他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