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余昼已经在等着,伤口都顾不上处理,见了支恰,立刻把人拽走,粗暴地将人塞进后车座。
枪被他扔在座位上,支恰被狠狠硌了一下,刚闷哼出声,余昼也压了上来。
“想废了我吗你?”余昼左手掐着他的下巴,右胳膊无力垂着,咬牙瞪人,热气呼在他耳边,“为什么不打左边,我右手才刚断过!”
听他这么说,支恰抬抬眉后乐出声,他笑得胸腔轻颤,直直看余昼,“你只想说这个?”
余昼脸上的怒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些得意,缓缓道,“你会打我,说明你还是生气了,气我要把你送给别人,对吧?”他低头抵着支恰的额头,轻轻磨蹭,“我才不会把你送给别人。”
之后,老犰狳被强制物理入睡,塞进后备箱颠簸一路,回到了他逃离的学校。
除了他们的车队,同时光临的还有支外来车队,正在操场上搬卸东西。支恰经过时看了那些箱子,印得是十七区的封条,看字样是十七区本季度的对外补给,不知怎么会跑到这附近来。
见余昼回来,立刻有人迎上前汇报,“老大,红灯区的人送了交换的药品来,核对过了,数量没错。”
余昼就近拆开个物资箱,里面多是些内啡肽和肾上腺素,可谓贴心。
“还有……”手下的人吞吞吐吐的,“像去年一样,有人用直升机送了东西,放下就离开了。”
对后面这几句,余昼罔若未闻,回身搭上支恰,将自己全部重量都压过去,“我快要休克了,陪我一起处理伤口好吗。”
处理完伤口,余昼直接睡在了医疗舱里。
不出半个小时,忠姨一伙人也赶回,狄音下车第一时间抱着季方允冲进了医疗室,和另外两人撞个正着。直到将人放进医疗舱,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跟支恰讲述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