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时间,手腕处的锯齿锁链响动着收紧,又陷入皮肉一些,疼得老犰狳倒吸一口气,额上的汗大滴落下。
余昼喝光高脚玻璃杯中的苏打水,目光冰冷地落在前方,“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因疼痛,老犰狳开口暗哑,面上也掩不住难色,因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不清楚……我从没见过他们的头领,他们扬言为得是重新分配资源和地盘……其它的我真的不清楚……”
“他们入侵通讯,找到了你?”
老犰狳闭了闭眼,“之前的搜寻,我捡到一个发讯器……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他们要你报告我们的行踪和内部消息,如果没有暴露,你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对吗。”
老犰狳没说话,是默认了。
余昼微微皱眉,“对方如何让你相信,他有能力把博物馆给你的?”
“他们的人渗透了很多地方,也给我预告过很多次,事情也都如他们所说发生了……”偷瞄过余昼的表情,老犰狳不自觉吞咽,双眼开始失神涣散,“咱们的人里,也许不止我一个人卖出了消息,不都是我一个人造成的,不……”
老犰狳给出的信息,有价值的并不多。现阶段,那伙人侵占的地方也许已经不止博物馆,在被抓时,老犰狳就已经损毁了和对方联系的发讯器,且他们也已侦查过,对方占下博物馆后,却未在那里停留,说明在空间和资源上,对方并不稀缺。
更可能得是,那伙人觉得时机还未成熟,贸然露面并不安全,不留痕迹地藏在暗处,只适时跳出来捅人一刀,便已足够威吓。
想要重新分配资源,这想法不新鲜,但真敢动到他头上的,还真是头一个。
虽没有明确指向,余昼还是觉得拜尔斯很可疑,他给他们提了个醒儿,但仅此而已。只是为了忠姨,还不能直接和医院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