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支恰狠狠栽倒在地,将人粉碎的热气随之轰响,干净利索,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一颗来自后方的远程爆裂弹爆炸。
支恰没能跑出防线,也没能回头看追上来的支惜最后一眼。
支惜在射程最中心,除了一枚被震出很远的校队徽章,一切都碎裂得像他从未出现在这世界上。
趴在冷硬的地上,支恰久久未能回神,连右腿不知所踪都没有察觉。鼻间全是硝烟和血腥味儿,防线外的人们失控尖叫,他耳边却是长久的寂静,只有支惜渐行渐远的声音,在叫着他哥。
被运上医疗车时,支恰的脑子都还是一片空白,心里却有一个声音,魔怔了似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他不该离开医院,不该离开军区,不该开启黑夜沉浸,不该空等那两个小时,不该去见支惜。
十七区的最高将领,宁愿舍弃自己的孩子,也要捍卫安全区准则,成了他在政界最趁手的讲演。
之后,支恰只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磨合义肢并行动。期间,他一直被支择勉藏着,除了照顾他的医疗队,他谁都没见过。能行动了的第一时间,他就故意暴露了自己,也如他所愿的,被驱逐出了安全区。
因为他已经是个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