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余昼踉跄着背起,支恰却忽然好奇,如果他的死因是求知欲,那余昼的死因是什么呢。然后他又想,他大概是知道答案的,但不见得正确。
手贴在余昼胸口,感受着均匀的跳动,不等天黑,支恰就失去了意识。
意识黑洞中,空寂的心跳一直跳动在前方,沉重的呼吸渐渐急促,耳边虫鸣却在远离,黑暗中蒙上一层光亮时,心跳声便消失了。
支恰再次醒来,是因为钻心的剧痛,视觉还未清晰,头顶上方先响起一个清亮的女声。
“这里没有镇静剂,忍着些吧。”
头顶的天花板,是整面的机械轨道,吊着十几条医用机械臂,其中一只,正在处理他感染的枪伤。
侧过头,支恰看到了身边的女人,古铜色皮肤,五官浓艳,垂肩的短发妩媚又英气。穿一条暗绿色绸料长裙,很搭她的肤色。
知道他想说什么,el侧身让开位置,“人在呢,算他运气好,我这里恰好有解毒剂,不过他好像累坏了,还没醒过来。”
她身后几米外的另一张医疗床上,余昼双眼绕着纱布,还在沉睡。
清创疼得支恰直冒冷汗,却又默默松了口气。
“你腿的情况很糟糕,如果恢复不好,应该会变成个瘸子,我的建议是截肢,在我这里就能帮你配到合适的义肢,价格好商量。”
支恰先吸了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因疼痛而牙颤,“我还是趋向留下一条原装的。”
“之前从没见过你,你是学校的人吗,还是凑巧碰到?”el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又笑着眨眼,“我们很缺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比起臭男人,一个温柔美丽的女首领,是不是会更有干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