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名川看着宁尽的脖子,眯起眼。
如果没经过昨晚疯狂的一夜,郁名川对于宁尽,自认为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可如今他再躺在那张沙发上,脖颈纤细,腰肢被掐住时不盈一握,袜子包裹住的脚踝,昨晚就握在手里,那骨节直硌得他手心疼。
宁尽不知道郁名川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这么盯着自己,眼神让人发毛。
“怎么弄的。”郁名川知道那是自己弄出来的,偏还要故意去问。
“我说是蚊子叮的你信吗。”宁尽心虚得要命,声音越来越小。
说谎。
郁名川收了视线,在心里冷哼,开始作画。声音依旧是冷冷:“你的私生活我不管,但请你注意、也尊重一下这幅画。”
他继续撂狠话,好像宁尽脖子上的齿痕不是他咬出来的似的:“要不是已经画了一半,就你这个态度,我肯定要换人。”
宁尽只觉得自己脖子上暴露在郁名川视线里的齿痕隐隐发疼。
“我会注意的,对不起”
他不怕郁名川误会什么,松了一口气继续扮可怜。果然这招管用,郁名川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地爽,大发慈悲没继续挖苦他。
画笔沾满颜料,描绘膝盖的骨节时,郁名川犹豫了一下,故意加了些粉红色。
暧昧的色彩让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忆起昨晚,他画了几笔后,烦躁地把画笔放下,拿起旁边的酒瓶一饮而尽。郁名川画了三个小时停笔,但在这其间却没有抬头看宁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