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就在眼前,像是第一次行窃,背对他,手忙脚乱的,看着很滑稽,一副想立刻逃跑但又不得不留下处理现场的鬼祟模样。罗邱淇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住他的肩,很快往下攥紧了过度反应的手臂。
阮氏竹几近应激,手肘往后撞击罗邱淇的胸口,整条手臂撞得发麻,罗邱淇抱着的花束也摔在地上,花瓣撒落一地,场面十分狼狈。正巧保安全副武装地冲了出来,手里抓着蓄势待发的电击棒,阮氏竹吓得脸色惨白,不顾扭曲的手肘带来的疼痛,往罗邱淇怀里藏。
他好声好气地央求罗邱淇轻一点,说“我是来找你的,这个门我就摸了两下,什么都没做”,脸颊冰冷,擅作主张地贴住罗邱淇的胸口,也是他刚刚撞到的地方。
两名保安员的表情变了又变,止步不前,试探性地问:“罗总?”
鉴于阮氏竹无论在哪都不会是个合格的危险分子,罗邱淇只好命令他们撤走,同时解除了对他的肢体禁锢。
结果是阮氏竹得寸进尺,恨不得整个人挂在罗邱淇身上,成为罗邱淇可随身携带的大型挂饰。
警报声还在嘀嘀嘀嘀地响,摄像头的红灯灭了下去,罗邱淇低头闻到清爽的皂液香,某个晚风吹拂的瞬间,酒精的气味也并非完全可以被忽视。
“我数三声,三——”他说。
阮氏竹不情不愿地站直了。
罗邱淇拿卡刷门,进门前顺道捡起了地上的花束和花瓣。白色六出花纤细的花蕊暴露在外,失去插瓶的价值,最终总难逃丢弃的归宿。
阮氏竹悄悄地跟在他身后,看了两秒废纸篓里的花束,惋惜感很淡薄,认为自己小小地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