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邱淇也说“好啊”,语气总感觉实在模仿阮氏竹的,怕阮氏竹吃不了苦,掺了很多的牛奶。
“还是苦,”阮氏竹捏着鼻子喝药一样灌了一大半,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问罗邱淇,“有没有炼乳?”
“给你加几块方糖。”方糖是和咖啡壶一块买的,罗邱淇用细汤匙盛了两块放进阮氏竹的杯子里,自我反省道,“咖啡壶的温度烧高了。”
阮氏竹勉强喝完了,又去接了两杯凉水才把那股子又苦又酸的后劲压下去,回到堂屋发现黎氏彩人不在了,应该是回东家去了。
刚喝完没什么特别的除味觉以外的感受,到了半夜阮氏竹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盯着白墙,在无尽的清醒中怨恨自己为什么非得没事找事,喝那杯加糖加奶还是非常难喝的咖啡。
熬到凌晨总算搭着了梦境,没想到天一亮罗邱淇就醒了,走在堂屋里的脚步声,以及摆钟滴滴答答每整点一次的报时声,阮氏竹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被子,拉开门怨气十足地盯着罗邱淇看。
罗邱淇被他吓了一跳,注意到阮氏竹发青的眼底,随即明白了什么:“你没睡着?”
“没有。”阮氏竹幽怨地开口。
罗邱淇似笑非笑的样子彻底激怒了阮氏竹,他走到罗邱淇身边,用力地推搡罗邱淇:“不许笑。”
可惜一夜未眠,阮氏竹头发乱糟糟地打着卷,力气用不到位,声音也是闷闷的,对罗邱淇构不成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