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罗邱淇架了张小的折叠桌放在地毯上,盘腿和阮氏竹面对面地坐着,帮他拆开纸盒,拿出勺子放在旁边。
阮氏竹拿起勺子,挖走边缘的一小勺,放进嘴里,被香蕉的甜味齁到差点直接吐出来,然而看着罗邱淇的眼睛,强忍着不适咽了下去。
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他们的行李,阮氏竹的一些其它物品还得等他自己来收拾,不出意外的话,第二天下午他们就要走了,离开阮氏竹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整个过程会像撕开一块愈合了很久的陈年疤痕一样简单、轻松,阮氏竹或许会感到不适,不过结局一定是好的。罗邱淇想用崭新的城市、崭新的生活,像移植盆栽那样,帮阮氏竹彻底舍弃过往。
罗邱淇见阮氏竹不吃了,问他:“不好吃?”
“太甜了,”阮氏竹解释道,“晚上吃容易蛀牙疼。”
罗邱淇有些惊讶:“你有蛀牙?”
“……有一颗,在最右边,”阮氏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很小的时候就有了。”
阮氏竹虽然瘦了许多,脸颊看起来还是圆的。罗邱淇移开桌板,靠近阮氏竹,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