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着急,盯着就行。”傅言归掸了掸烟灰,有些心不在焉。
梁都看了他几眼,笑了笑:“好,那就按原计划行动。”
傅言归点点头,没再说话。
“怎么又开始抽这个?”梁都问。
傅言归抽的烟类似于迷你雪茄,是拿一片烟叶直接卷起来的,气味辛辣,一般人受不了。大约半年前他开始尝试戒烟,循序渐进着来,先把味道辛烈的换成薄荷的,又换成带甜蜜素的。可这两天突然又换回了原先味道辛辣的小雪茄。
傅言归的脸在烟雾中看不真切,愈发显得冷酷无情,懒懒地回了一句:“习惯了。”
梁都便开玩笑:“怎么,最近有心事?”
傅言归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这个状态不常见,有点漫不经心,还夹了些不太正面的情绪,总之气压很低,和平常人前不动声色的样子不一样。这变化很微妙,要不是梁都跟了他十几年,恐怕很难发现。
现在回想起来,这变化是从在北部边境处理暴动时有的。
傅言归和暴动头目见了一面,就优待条件和处置结果做了时间不短的谈判。对方参与谈判的只有头目和他的心腹,傅言归这边也只跟着梁都。
傅言归还是一贯的作风,谈判起来滴水不漏,不疾不徐,双方都作出一定让步,并都有受益。至于谈判内容怎么对新联盟国军部交代,傅言归早有打算。他并不为谁卖命,他只是个政客,除此之外还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