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眼角跳了跳,问他:“这是你的?”
“嗯。”傅言归自如地点点头,将手帕叠好,放进裤子口袋。
这是任意刚醒来时吐过之后,傅言归给他擦嘴的手帕,后来任意发现傅言归将它洗了,自己用过几回。傅言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在说这东西既然我用过了就是我的。
“还有吗?”任意又问。他可不想傅言归走了之后又回来,说还有东西没拿。
傅言归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床头那只红兔子身上——那是奶奶给任意的新年礼物——任意赶紧说,“那是我的。”
傅言归就笑了,他走近一步,抬头揉揉任意头发,像哄小孩一样:“当然是你的,不抢你东西。”
任意没来得及躲,傅言归就把手拿开了,同时后退半步,神态轻松地说:“好了,都收拾完了,你早点睡。”
第二天一早,傅言归乘飞机离开。任意和他在停机坪告别,傅言归看起来神色如常,仿佛只是要出趟差,然后很快回来。
他上飞机前照例叮嘱一通,又交代给成坤几件事,基本都是围绕着任意吃喝拉撒展开的。
任意听不下去,左右看了看,岔开话题:“何迟呢?”
不但没见着何迟,今早上连齐颜都没见着。
傅言归神色不变,看了看腕表,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