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分钟不到,就看到另一辆摆渡车驶来,何迟从车上匆匆跳下来,几步跑到傅言归身边。傅言归看着他,给了个问询的眼色,何迟回看他,露出个微不可查的笑来。
两人的交流在转瞬之间,没人发现。
傅言归心情貌似好了些,他微微弯下腰,自上而下凝视着任意,轻声说:“走了。”
他没做多余的动作,也没说过分的话,但最后凑近的这个举动和他看人的柔和宠溺,还是让人觉得暧昧了。任意往后仰了仰身子,但傅言归浑然不觉,转身往旋梯走去。
任意在书房处理了几项华光会的事务,便回卧室休息。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直到他躺在床上准备小睡一会儿,才发现问题出在哪里——床头上的红兔子不见了。
他登时清醒了,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没找到,坐在床上发了会儿愣,心想昨晚还抱着兔子睡的,怎么今天就不见了呢。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找齐颜问问。
齐颜开门见是任意,懒懒打声招呼,转头便往回走。
“你见我兔子了吗?昨天——”任意跟进来,一句话没问完,突然停了话头,嘴巴微微张大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齐颜披了一件真丝长袍睡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腰间一根丝带随手一系,随着她的动作起伏,露出雪白的脖颈,连着精致锁骨。她偏偏刚睡醒,一脸娇憨和懒散,全身骨头都像是软的,走一步,便露一点不自知的媚来。
虽然都是oga,但毕竟男女有别,任意有点脸红,撇开眼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