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右脸又挨了个耳光。
凝珑用足力气,谁知这哑巴实在皮糙肉厚,两巴掌下去,他的脸颊仅仅比从前肿了一点,甚至那点肿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反倒叫她的手酸疼不堪。
该死的糙汉子!
凝珑无语地甩甩手腕,“好受了是不是?”
冠怀生被扇得发愣,脸侧向一旁,眸里先是震惊,又转成滔天的愤怒,最后咬咬牙,都转成人在屋檐下的无奈无助。
凝珑再次命令道:“把上衣脱了。”
这两巴掌当真管用,只见冠怀生麻利地解开衣带,露出肌肉虬结的上身。
凝珑登时眼睛一亮,踩在羊绒毯上,绕着这具青涩的男儿身转了个圈。
她喜欢他的身,妄想通过他的身,去了解闺院外的繁华世间。
指尖丈量他的肩,只觉这肩比天际线还长。从肩膀往下划,划到麦色的脊背,指尖没由头一滞——
冠怀生的脊背上,有几道结痂的划痕。
划痕细长,像是被野猫划的。
又或是,被哪个承受不住狠凿的女子划的。
她的动作停滞下去,冠怀生心底也是一惊,被她划过的肌肤不断升起颤栗。
“你跟哪个女子好过?”凝珑缩手,眼底满是鄙夷。
冠怀生摇摇头。他似乎知道这个问题触及凝珑的底线,急着解释。可他是个哑巴,手语比划不出答案,只能发出嘶哑的咿呀声,试图证明自身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