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接话,婢女倒是先开口了,语气不乏挑衅,“你就是卫公子?”
她冲婢女摆摆手,示意婢女噤声,自己则上前,跨过门槛,“卫公子,府上婢女不知礼数,卫公子莫怪。家父是右相,我此次来,只为与卫公子寒暄一番,不知可有荣幸?”
右相之女,卫芜僮有些印象。
很早之前,卫家忧心卫芜僮的婚事,卫父曾与卫芜僮提起过好几个官宦之女,想让卫芜僮去见一见,其中就有右相之女,晏殊郦。
只是那时的卫芜僮没有成婚的心思,一拖再拖。
再后来,便遇见了沈寐。
如今与晏殊郦不过第一次见面,寒暄?有什么可寒暄的?
卫芜僮还没同意,晏殊郦已经自作主张,越过卫芜僮进了寝殿。
宫人因着晏殊郦的身份,想伸手阻拦却不敢,又都收回了手,默默候在外面。
晏殊郦畅通无阻地往寝殿内走去。
“外界传言,卫公子是陛下的宠妃,我还以为恩宠正甚,卫公子的寝殿当是金碧辉煌,再不济也是珍宝熠熠,没想到如此素净?”
晏殊郦随手拿过一个玉瓶,轻轻晃了晃,“这玉瓶材质寻常,可配不上卫公子的身份。”
卫芜僮落在晏殊郦后方,这会靠前了些,拿回了玉瓶放回原位,“既是寒暄,便不要随意动我的东西。”
想了想,卫芜僮还是道:“晏姑娘,我们素未谋面,今日是第一次见,我不明白,你我有什么可寒暄的?还有,你是如何进的宫?”
卫和书进宫尚且困难,怎么到了晏殊郦便如此轻易?
也不知卫芜僮哪句话得罪了晏殊郦,此刻晏殊郦大大方方地坐下来,面上竟闪过一丝敌意。
“卫公子不知道吗?还是说,卫公子一贯是这种模样,为了博陛下欢心?”
这话听着不太舒服,卫芜僮皱了皱眉。
卫家与右相,早前曾共同辅助先皇,如今也算重臣,两家没有什么冲突,真要说起来,可能还有些微交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