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弓州上下战战兢兢,为了讨好沈寐,在沈寐前来弓州的前一日便已将动乱平息。
沈寐到弓州的第一日,挑起动乱以及参与动乱之人皆已被捕,被弓州官吏献宝似的摆在官府内院。
沈寐下马后粗略一扫,十几排的犯人,皆被堵住了口,手脚被绑,动弹不得。
“参见陛下。”
弓州官吏跪拜后,谄媚地上前,“陛下,犯人都已在此,还请陛下吩咐,下官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
沈寐打断:“你确定,这是所有犯人?”
“是,下官确定。”
“很好。”沈寐下巴微扬,眼底毫无笑意,“林氏余孽,在何处?”
弓州官吏冲手下人使了使眼色,很快有人将为首那一排犯人口中的布条扯去。
弓州官吏指着为首那一排犯人道:“回禀陛下,便是他们。”
沈寐的目光在那一排犯人身上缓缓地移动,最终停在最后一人脸上。
沈寐反手抽了一把长剑,拖在身后。
随着沈寐往那人走去的动作,剑尖磨砺之声愈发刺耳。
沈寐将剑尖一挑,指着那人眼眸,距离不过半寸,“朕问你,可曾记得霖妃?”
那人被吓坏了,双眼圆睁,哆哆嗦嗦地回答:“不,不记得。”
“真的,不记得?”沈寐笑了,剑尖再近一分,划瞎了那人的双眼。
一瞬间,鲜血泉涌。
溅在剑身上。
零星几点,溅在沈寐衣摆。
那人痛苦倒地,哀嚎不断。
为首那一排犯人吓得不停地求饶,就连弓州官吏,也被眼前的场景震撼,抹了抹额上的虚汗。
“陛、陛下。”弓州官吏不敢靠近了,只敢在原地,道:“下官盘问过这些人,他们虽是林氏一族,但只是远亲,与皇城并无来往,故而不识得霖妃。”
“远亲?”沈寐握着长剑,在地面上轻轻地敲了敲,“是啊,朕当初灭林氏满门之时,怎么不曾想到远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