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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北期一觉睡到了下午。说实话就算是他在上大学时候的假期,他也没睡到这么晚过,难道是衡时给他喝的那一大杯药到现在还在起效果?

他下意识摸过床头手机,衡时本人给他发短信留言,约他傍晚在某家高档西餐厅见面,到时间闫则会开车到楼下接人。

这么突然?邹北期企图给这顿晚餐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脑袋里翻来覆去,除了厕所垃圾桶里那根验孕棒和父亲用药的事值得一谈,似乎也没别的。

新药的事有必要应该早就找上门了,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

衡时没相信他的说辞?不会早就在他把东西拿在手里的时候就看见他了吧?

但凡衡时没那么讲究,翻翻垃圾桶就应该知道他没用验孕棒了,实在不行让闫则翻也可以吧。

邹北期脑海里乱七八糟一团假设,最后认为多想无益,直接躺回床上呼呼大睡。兴许是昨夜回得太晚,他难以抑制地嗜睡。

他这回笼觉直接睡到衡时约定好的时间,闫则的车已经等在楼下,他匆匆忙忙起身,在衣柜里翻出得体的衣物换上,坐进闫则的后座。

邹北期进门的时候,衡时已经等在餐桌旁边。后者礼貌地替对方拉开椅子,请邹北期上座。“不用紧张,普通地吃顿饭而已。”

“衡先生,有什么就直说吧。”

“不用对我有这么深的戒备。我不喜欢拐弯抹角,说是普通吃饭就是普通吃饭,请用。”衡时面上笑得温和,落到邹北期眼里却格外反常。

邹北期忍不住再次将这顿饭和验孕棒联系在一起:“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昨晚在洗手间是……”

“是你的东西,我亲眼看见过它在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