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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对你身体的伤害很大。”衡时骤然开口,“你可以不想活,但是我看不得别人死。”

邹北期不说话了。

你说这是关心吧,显然不对,你说是恶语相向,又不至于。

大抵是见邹北期没反应,衡时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就端出白开水和药片,以及冲泡好的药剂:“吃药。”

邹北期看着面前摆着的药品,蓦然有点好笑。刚吵完架带着一肚子火气,衡时却还要来伺候他这个孕夫,像极了被迫营业。

他莫名起了逗弄对方的念头:“我肚子疼。”

衡时没说半句话,直接扶着他平躺在沙发上,伸手轻轻揉捏他的肚子。邹北期没忍住轻笑出声,紧接着才意识到自己这声笑来得很不合时宜。

“我不是故意的。”

“邹北期,”衡时停下动作,对上邹北期的视线,“觉得很好玩?”

“……不是。”看衡时被迫营业确实很有意思。

“不是就起来,坐好,去那边吃药。”

“哦。”邹北期老老实实坐到桌边吃药,他把药剂灌进肚子,口袋里的手机恰好在此时振动,这才发现是林回汐来加他的好友,估计是盛晚钟推的。

他随手点了同意,便重新将手机塞回口袋。

……

邹北期本以为他和林回汐的交集到此为止,顶多也只是在盛晚钟写的文章里碰上一个林女士的化名。文章指出,这位母亲收到的明细单上显然有可疑条目,不仅记载着她从未见过的药物,并且血费也过于高昂,输血量一经计算,显然超出正常人所需的范围。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收费不合理的杂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