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书的内容过于无聊,邹北期无意间在床上熟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见衡时的手掌正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指尖沿着隆起的弧度来回摩挲。
“这么早回来了?”邹北期正要起身,兴许是睡得太久头有点疼,动作到一半骤然顿住。
衡时伸手扶了一把,让人靠坐在床头:“这阵子我都准时下班,有空可以好好看着你。”
后半句加重了语气。
还没等邹北期回应,衡时状似随意地轻轻戳过对方脖颈上其中一个吻痕:“没办法,期期总是不听话。”
“我今天……”本想说自己有好好听话没去别人家里,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说清白也不算完全清白,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没有进别人家门。”
很抠字眼的发言方式。
“我知道,衡榆病了,你送她回家,小孩子抓着你不撒手,对吗?”
“对,陆非凛和孩子妈妈都去不了,你应该也忙,我本来是让保姆去的,但小榆不愿意跟陌生人走。”
“你怎么知道我忙?你联系过我了吗?我今天除了巡视,没什么特别的工作。”衡时索性整个掌心贴在邹北期颈侧,仿佛在感受大动脉的跳动。
“……”
“比起麻烦我,还是你不听话更能惹怒我。”
“我没进门,我只送到门口。而且这是突发事件,我如果真的没把你的话放心上,我就直接过去了。”邹北期企图为自己说理。
衡时的手掌从脖颈攀爬到侧脸:“那就只罚你不先问过我这件事。”
“我答应你,任何突发事件都先问过你。”
“你知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