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北期跟在衡时后面,两人一直无话。对方没有半点要把自己带回别墅的意思,即便是听到自己去找谢景渊,也好像无所谓一般。
他没来由地很不适应。
“你看过我写的信吗?”邹北期翕动几下嘴唇,还是开口。
“看过,怎么?”
“没什么。”没有任何话要和他说吗?邹北期想,也对,有感想的话不至于两三天都不联系他。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最后还是衡时先打破沉默,问他孩子最近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毕竟我是孩子的父亲,不管怎么样,我要对它负责。”
只是因为孩子而已。
“一点小事,过来就是让谢景渊帮忙看看。”
衡时的脚步骤然一顿,但很快他又流畅地继续迈开步子:“我这段时间留在隅井照顾你。”
“总公司的事……”
“公司不至于没了我就转不了,有要紧事我会赶回去,明天我给你请几个保姆,照顾你的起居。”
“……谢谢。”邹北期跟着衡时一起停下脚步,实验楼大厅有会客沙发,这里似乎时常接见前来参观或检查的人员。
“先坐。楼上是实验室,外人不能进入。”
邹北期听言在沙发上随意坐下,衡时落座在他旁边。“现在住在哪里?”
“附近的公寓。”邹北期据实回答。
“一会我送你回去。”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