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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需要理由吗?孕夫有人看着比较安全。”

“谢景渊会让司机送我回去。”他现在也想不通自己应该和衡时保持什么样的距离,干脆先免去这些烦恼。

衡时脸色悄无声息地变得很难看:“随意。”

邹北期莫名怔了怔。“没有其他要说的吗?”

“没有。”

好像肚子里有一只装满灰的气球,忽然被扎穿了一个小孔,灰从里面很慢很慢地撒出来,并不惊天动地,却也渐渐地将身体扑得灰蒙蒙。

邹北期离开的时候就是希望和衡时各自过生活,按理说不应该有这种情绪才对。他一口气将灰吹散,同样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一会谢景渊送我回去,你可以继续忙你的工作。”

衡时摊在沙发上的手掌顿时攥紧拳头,但很快又勉强松开。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说是理,倒不如说差点就把衣服扯开两半。“嗯,走了。”

邹北期眉头蹙了蹙。

什么语气,不是自己说的随意吗,又得罪你衡少爷哪里了?

……

见过谢景渊之后,邹北期被对方的司机送回自家楼下,洗完澡很快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第二天他刚从床上醒来,点开手机就看见衡时给他发的消息:【地址发给我。】

邹北期:【嗯?】

衡时:【保姆晚点会来。】

邹北期本想问保姆会不会监视他,但回忆昨晚衡时的态度,推测对方现在对自己和谁在一起、干什么之类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

他随手发了定位。

也不知道是哪家家政公司的保姆效率如此之高,邹北期刚发住址过去二十分钟,门板就被人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