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盯完这瓶再走,以免回血,你困的话可以睡了。”
陆靖文说得很轻松,好像这是什么顺理成章的事情一样。
周琎心里狠狠一颤。
她不怕陆靖文对她坏,那样她有很多理由说服自己讨厌这个人,也可以用自尊逼迫自己忘却那些微不足道的心动。
她唯独讨厌现在这样。
周琎躲进被子里。
“为什么不去医院?”
陆靖文问。
周琎闷在被窝里:“这里就在药店楼上,开药的都是从医院退休的老医师,流程还不像医院繁琐,很方便。”
“滥用吊瓶对身体不好。”
小诊所在这方面足够随便,因为见效确实快。
这是关心?还是讥讽?
她宁愿是讥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生病时会做的事。再不挂水,我下周都未必能去上课,我不能再缺课了。”
是的,她和他之间,是“我们这种人”和“你们这种人”的区别。
——
周琎病好回学校没多久就期末考了,总排名比期中考时倒退了三名,不知道是因为临近考试时的生病,还是因为参加数学竞赛小组分散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