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蘼视线忽然落在那金属镂空相框里上,数量庞大的奖杯金牌旁,只那孤零零一张相片,着实很醒目。
她衣橱最底层,也有一张相同的照片,是高中时两人的唯一合照。
哪怕仅时隔两年,但早已青涩的眉眼,他站在主席台上肆意张扬,出类拔萃。
身旁原来也有朵努力盛开的荒秽野花,于无人处,默默行着注目礼。
姚蘼难以置信,想走近看清些,脚下忽然被绊了下,天生平衡力不好的她,倏地往后一仰。
眼看头就要磕到木架上,岑嚣三步并作两步猛地抱住她,身体覆盖住严严实实。
奖杯奖牌瞬间噼里啪啦往下掉,一并砸到他身上,最后掉下来的相框竟被他抓个正着。
“对不起,”姚蘼都快哭了,抓着他手臂急忙检查:“快好好看看,有没有受伤!”
岑嚣琥珀眸一挑,话里依稀喊着笑意:“担心我?”
那吊儿郎当的得逞样,哪像是受伤~
明明木架间的空间很宽敞,但姚蘼却觉得像窒息般,原来他的手像鸟的翅膀,刚将她完完全全护在怀里。
今天这件其实是改良旗袍,领口材质轻薄如蝉翼,近看之下能窥见她背后雪肤,尤其火红纹身若隐若现。
他刚刚俯首抱她,唇恰巧吻在了蝴蝶翅膀上。
原本安静的空间,似山呼海啸后死寂无声,唯有一股湿热撩人的念力流动。
岑嚣微敛眉,理智告诉他该退一步,就算做不到如江银桦芝兰玉树,温润谦谦,也该是保持正人君子,谁让小兔子青睐。
但心上人近在咫尺,他掌心薄汗,连不动声色都是挑战,耳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