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无药可救了。”他暗自叹了口气。
今年似乎是个多雪的冬季,自清晨的那场雪,持续了一整天。
他一夜未眠,而病床上的她这一觉,似乎有睡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这时,岑嚣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廖辉,他调小音量去窗边接起,临了还不放心,特意看了姚蘼一眼。
“你还好不?”
“嗯,”他像拨弄佛珠般,揉捻着裤袋里的荼蘼花发饰,“真tm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廖辉被他吓得胆战心惊:“怎么了?”
岑嚣捏了捏眉心,琥珀眸里带了点嘲讽:“我竟然爱上了自己素昧谋面的‘未婚妻’!”
“不是,这什么个意思?”同窗三两载,交情好到两肋插刀,他第一次听见自家老大如此颓废的语气,却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小学妹不是江银桦的小情人儿,而是他妹妹?”
这狗血的误会呀~
“是我动心了,她至今还无动于衷……”
“闹半天,你在跟自己大舅子吃飞醋?”
他的背影颀长挺拔,修长骨感的手指如果夹一支烟,最是禁.欲美感,胸膛里的躁意涌到喉间,眸色掩藏在阴影里,侵略感不言而喻,却偏偏蛊得要命。
岑嚣眼底晦暗难明:“她有了喜欢的人,就不会喜欢我了。”
唇角被她咬过的小口子,早已结了层薄薄的痂,他利齿又自虐性的咬破,尝到熟悉的铁锈味。
“你说我若早随了家里的意,娶了她,那小兔子眼里便看不见旁人了。”
到底是叶女士高瞻远瞩,反复提点说他“一定会后悔”,他当时只买椟还珠笑了笑,但如今他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