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人猝不及防地停住,回过头来,神色莫名:你说谁。

没什么,是我一个朋友。

齐木楠雄吗。

虽然对方的语气平和得一如既往,但枝夕却从那轻描淡写的问句里听出了一点儿不同的情绪,愣了一下,她摇摇头,是征十郎你不认识的人啦。

两人都是很敏锐的人,赤司只从少女那不知不觉又开始咬唇的小习惯就猜到自己大概是让她不安了,他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眉目舒展了些。

算了,赤司心想,他同那些较什么真呢。

总归现在握着她的人是他,她的身边也只有他。

他牵着她手腕朝医务室内走去,今天这件事是一个误会,我想你应该知道了,小泽同学那边我自有安排。房间里没有人,赤司轻车熟路地从桌上拿起一瓶双氧水与包扎用的器具,少女乖巧地坐在床沿,把左手摊开。

棉棒蘸着双氧水涂了上去,赤司涂得很小心,但是枝夕,你今天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就去和人比赛,这是不对的,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吗?

明明是说教的语气,配上少年手下温柔至极的动作却变得像在哄人,刺痛感自伤处传来,已经习惯了疼痛的枝夕没有皱一下眉,左手手指微微屈起,挠了一下他的手掌。

猫抓似的。

不用这么紧张呀,而且有什么关系嘛,她撅起嘴,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不自觉带出的尾音自空气中一点点荡开,温软得近乎不讲理,反正征十郎会处理好一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