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她在下楼时发现栏杆扶手处有一颗松了的螺丝钉,第二天便有工人进校把整栋教学楼的楼梯护栏都检查维护了一遍。
还有篮球部休息室内,所有放在置物架高处的杂物都被移走。
枝夕知道,他真的做了很多,虽然他什么都没说。
想着想着,她唇边的笑又逐渐淡去,声音低了下来,征十郎,很累吧。
做这些,很辛苦吧。
闲院枝夕作为不用承担家业的幺女,每周的课程尚且见缝插针得让她时有喘不过气之感,身为财阀继承人的赤司征十郎,每天又该有多忙碌呢。学生会,篮球赛,课业,以及其他五花八门的精英课程
他到底有多少精力,在忙完那些后还分出心神来担心她的事?
而且即使做了这么多,也不见得能
是有些辛苦,
竟是直接承认了。
赤司缠好纱布,手指抓住了她的无名指,指尖摩挲着轻轻划过一圈,似在丈量什么。人的手部皮肤偏薄,指缝之间尤其,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划过指缝时带来一点痒意,像细小的虫顺着神经游走,一点点往她心口的某个地方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