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做这些的时候,枝夕就在下面,仰头静静地看着他。

真好,她想。

过了这么久,他依然是那个对世间心存善意的温柔少年。

枝夕在下山的石阶上崴了脚。

她自忖走得很小心,轰也一直半伸着手在身后虚虚扶着,却还是一处不慎,踩到了湿滑的青苔,好在轰反应很快,马上就拉住了她,左脚脚腕依然被不轻不重地崴了一下。

疼得她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伤到哪里没有?

轰焦冻很着急,一手扶着枝夕的腿以防她摔倒,身子蹲了下去,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脚腕,没敢用几分力:除了这里,还有哪里疼?

我没事啦。

虽然之前就见识过他在自己的事情上的小题大做,枝夕还是有些错愕,为了让轰放心,她轻轻动了动脚腕,语气轻松,焦冻你看,真的不疼至少不怎么疼。

其实这话有些逞强,刚刚崴过,痛还是挺痛的,但同她之前经历过的那些相比的话,这就跟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般,几乎没什么感觉了。

青年突然沉默了。

枝夕有点不解,左手慢慢抚上他的发顶,安抚道:怎么了?我没骗你啊,焦冻,你起来,当心蹲久了头晕。

他垂着头,没有看她。

良久。

你之前

枝夕没听清,什么?

他抬起头来,神情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