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啊!”耳垂一痛。徐志勋眼泪汪汪。

他反射性去捂耳朵,另一边耳垂又是一痛,他就变成了一只手捂一只耳朵的搞笑姿势。

黑医把他两只手拨开,往他两边耳垂戴耳钉,戴好之后后退一步背着手看他,夸道:“好看。贵是有道理的。”

徐志勋微卷的及肩半长发被捞到耳后别住,露出那对深海般幽蓝、食指指甲盖般大小的耳钉,确实很衬他白皙细致的皮肤。

听懂暗示的徐仁宇对徐志勋道:“给他转账,手术费三千五百万,加工费两千万。”

手术费我懂,加工费是什么?徐志勋有点迷茫。

黑医笑着从医疗柜的塑料盒里拿出一只蓝牙耳机,塞进徐仁宇耳朵:“看看效果。”

徐仁宇对徐志勋道:“说话。”

“说什么?”徐志勋迷茫眼神+2。

“说什么”这几个字同时在徐仁宇耳朵里响起,非常清晰,他很满意。

物超所值。

徐志勋稀里糊涂地给黑医转了账。

“你可以回家了,我伤势稍微好转之后会去找你,不要做多余的事,例如取下耳钉,”徐仁宇用手指敲了敲蓝牙耳机,加重了语气,“你时时刻刻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不听话,当心耳朵被炸飞。”

好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被监听了还傻乎乎付了监听设备及微型炸弹加工费的乌冬面徐志勋面容扭曲地被黑医赶出了地下室。

至于回到家中后他如何以“浪荡纨绔半夜开车出门寻欢不是很正常吗”的借口来敷衍发现他没有报备就出门的两个警员,并为了增强说服力伸手去摸女警员的脸反被扇了一巴掌的黑历史,他不想再提。

等他从惨痛的回忆里回到现实,发现洗碗机已经停止了工作,咖啡机正发出“滴滴滴”的提示音。

提示他该把咖啡端到原本属于他,现在却被鸠占鹊巢的书房,然后双手递给徐仁宇了。

妈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诅咒徐仁宇死于术后感染的愿望什么时候能实现呢!

☆、11

11.

“Once upon a time in a land far away……”

“Everybody gets high……”

激烈的鼓点、电子合成的低沉慵懒的人声从紧闭的书房门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