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灰二哥很帅。”岩泉一点头附和。

“那后来呢?”一没注意,她把声音提高了一点,最鹤生歪了下身子,看见及川彻仍然背对着他们看着另一侧的窗外,重新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地问,“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你病好了,你和傻瓜川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个下午。”

约摸着是下午茶的时间,及川彻臭着脸站在走道上,看着相谈甚欢半小时的自己的青梅和竹马,“聊完了?”

“嗯。”岩泉一低低地应了一声。

“我可以回来了?”

“也没人赶你走啊。”

“哼!”及川彻脾气颇大地坐下,赌气地阖上眼睛假寐。

可闭眼没过一会儿,他便感到一道如有实质的视线仿佛黏在了自己脸上,像是雏鸟的绒毛,又像是把脸埋进小猫或者小狗肚皮时感受到的那般柔软。

“最鹤生你有毛病啊一直看着我!”他睁开眼,恶声恶气,却看见让他难受的始作俑者正笑嘻嘻地盯着自己。

他的气焰瞬间被消了大半,却还是不满地伸手把她的脸推开:“烦死了一边去!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第60章

说避暑自然要想到北海道小樽这种地方,宫城的温度远称不上凉快,不过与东京相比它胜在建筑稀松又低矮,卷过这片土地的风不用到哪儿都沾惹上一点燥热再全部往人身上糊。

最鹤生也不想在这么热的天里披着头发,但她的橡皮筋借给了和他们同车的另一个小女孩。为了不让她热死自己,及川彻一直走在最鹤生身后,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的后颈那块能不被捂得太过严实。

然而他安分不了太久,就把最鹤生的头发拧成好几股,又过了会儿感觉自己像是牵着马匹的缰绳。他抓着那束头发,一抖手腕,嘴里还“吁——”地叫唤了一声。

最鹤生转过身往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

热辣辣的痛感上浮,及川彻嘶地一声收回手,女孩的长发缎子似的,一眨眼从他指间溜走了。

“清濑最鹤生小气鬼!”他龇牙咧嘴地甩着被打的那只手。

“及川彻幼稚鬼!”最鹤生拢起自己的头发,三两下编了个看着毛毛糙糙的麻花辫搭在肩上。

岩泉一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他着实不想跟这两个人挨得太近省得大家一起降智。

本来按照原计划,最鹤生是可以周日那天爸妈都休假的时候回家的。那样她既不用自己从车站回来,到家后还能看见现成的饭菜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