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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某处还未抬头的欲望,顷刻间被一拥而上的怒气扫了个干净。

谢璋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甚至还带着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他皱着眉,想要将景行推醒,然而双手还未动作,就被景行一个翻身压了回去,近在咫尺的面孔更贴近了几分,温热的鼻息洒在谢璋的侧颈,带着清晨未尽的湿意与旖旎。

……把我当布偶么。

谢璋脸白了又红,昨日未尽的酒意似乎又缠缠绵绵地涌了上来,醉了整个清晨。

内心挣扎了片刻,谢璋还是轻手轻脚地将景行推至一旁,末了将棉被团成球状,塞到了景行的怀中。

他捡起掉落在地的衣物,愈发觉得昨日自己像是尽了一场被自己遗忘的春欢。

……不然以景行这种性格的人为什么会睡得如此沉。

谢璋十分忐忑地出了厢门,匆匆告别了蓁姨之后,又匆匆地下山去了。

而在谢璋背后,本该睡得香甜的景行却蓦然睁开眼,眼中早已没有半分睡意。他神色莫名地看着谢璋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底是翻涌不定的暗沉。

门外传来“笃笃”的叩门声。

景行回过神来,将故意拉扯到松垮的内衬系好后,起身开门。

蓁姨顺势而入,一边回头一边问道:“承湛怎么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