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刷着水犹寒的微博,看着这些赞美径自发乐,比看自己微博都觉得有意思得紧。

看见别人夸水犹寒,她怎么就那么开心呢?大概是他们夸得对吧。

水犹寒冲了一杯咖啡过来,不问云婳拿着她手机在翻什么,只是把热腾腾的咖啡递过去,“渴了么?”

闻到咖啡的香味,云婳这时才发觉自己有些口干了。接过保温杯,喝了几口笑眯眯地还回去,望着她那条围脖,忽然想道:“我看看脖子。”

水犹寒点点头,把围脖取下,把薛凯之前望着的地方露给她看,问:“在哪里?”

在水犹寒耳垂下几厘米的位置,有一块明显的草莓印,突兀地生在她瓷白的肌肤上——这么显眼,不是瞎子都能看见。

云婳后知后觉,难怪今早好几个看见她们的场务人员都对她俩露出了似惊似喜的打量目光。

可她竟然一个上午都没反应过来。云婳尴尬之际暗自懊悔,都怪早晨睡得懵了,头脑不清地爬起来就给水犹寒戴围脖,连她脖子上有这么明显的一块红印都没发现,连薛凯惊叫时她还以为是这个向来习惯了插科打诨的表弟的大惊小怪。

原来真这么显眼,云婳忽然觉得有点头晕。

“很显眼么?”水犹寒似乎是察觉到了,轻声问了一句。

“没,”云婳一口否认,“只是有点肿,我去拿药给你擦擦。”

“嗯。”

见水犹寒没有起疑,云婳心底松了口气,暗骂一句自己的疏忽大意,转身看见远远望着这里憋笑的薛凯,一时心情复杂,都不知道该是骂他还是感谢他的好。

云婳拿了一瓶普通的去淤药过来给水犹寒涂上,抹匀等它渐渐散完,见效果不大明显,想了想又找了一块毛巾,沾了一点热水给她敷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