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犹寒乖乖坐着接受“治疗”,一直到休息时间结束了,再要去继续拍戏时云婳才把热毛巾取下来。
定睛一看,这会儿红印子颜色果然浅多了,虽然没有完全消除,但至少不再像原来那样招摇了。
“好了,去吧,”云婳安慰她,“已经没事了。”见水犹寒深信不疑地点点头回片场中央,云婳忽然萌生出一种欺瞒的罪恶感。
不,她这是善意的谎言。
云婳正说服着自己,便见周则朝这边走了过来。
“周导?”
“嗯……”
周则的脚步停顿在原地,寻了云婳旁边的椅子坐下,面色迟疑,似有什么难言的话欲说未说。
他沉默地咽了两下口水,看着云婳,眼底仍一片犹豫。
还有一点掩藏在犹豫之下的不好意思。
就这一点,云婳心底便霎时漫上了一股不太巧妙的预感。她与周则对视,几乎已经从他的遮遮掩掩中察觉到了他想说的话。
“周导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她保持笑容,还是决定坦然面对。
一切尴尬都来的不出所料。
“嗯……那我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