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犹寒什么也没说,帮她手臂缠好纱布后拿起了药膏,云婳见状便配合着将身子转了过去,后背被砸伤的淤痕露出来给她看。

水犹寒将药膏挤出来,没把它涂在云婳背上,反而是均匀地在自己掌心涂散,顿住迟疑了几秒便将手覆了上去,口中只说了句:“忍一忍。”

她知道云婳是什么性子,工作上的事总放得比身体重要,于是也什么方法对她最好,当即不再犹豫,加了些活血化瘀的手法。

这手法含了些内劲,非常人所能用的,云婳后背经她这么一阵用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就倒在了车门上,手压着窗户遮光帘的尾巴,下巴搁在手臂上,几乎是用贴的姿势紧紧和车门黏在了一起。

有淤肿的后背忽然被一阵带着内劲的力道覆上,云婳这时突然后悔了她刚才说那句“不算什么”,甚至心里在想水犹寒会不会就是趁这机会在警告她,教训她不该这么作践自己身体。

可是……嘶……她那不也是为了赶紧把工作做完吗?

云婳咬着牙,汗水似乎要从后背每个毛孔里渗出来,低眸看见近在咫尺的手臂,她差点就想咬上自己一口来压制住那脱口而出的闷哼声了。

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知道喉咙里定得发出些声音来,索性颤颤巍巍、气息紊乱地说了句:“小…小气……”

“很疼么?”身后那人的声音倒是平稳得若无其事。

“哼……哼……”那双手游-走在她后背受伤的敏感处,好似每动一下都抓住了里面郁结的血块,反复用力按压,疼得她贴着车门直不起腰,只觉得浑身的汗水都在流,四肢也疼得提不起力气。

没想到她也有被水犹寒压着动不了的时候。

“水犹寒……你,你……”嘶,算了,晚上再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