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儿不要也罢。”
听到魏建生这话,魏嫣挣脱开易芳华往前爬了两步将那支摔断的钗子捡起来,她满眼愤怒的抬起头:“死就死,你们都只怪我将兄长的话说出去,怎么没人埋怨兄长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引祸上身?”
“混帐!”
魏建生怒极抬手扇了魏嫣一巴掌,怒道:“将人给我关起来,没我有允准谁也不去看她,也不许放她出来。”
在下人们来拉魏嫣的时候,魏丛愉站在一旁平静道:“魏嫣,你是我妹妹,但这样的事情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再有下次,我决对不会姑息你。”
易芳华见魏嫣被关起来心里十分担忧,试探的问道:“老爷真的要罚的这么重么?”
魏建生看了她一眼,易芳华便被他的眼神镇住不敢再多言。
魏远泽去北境的圣旨早在魏嫣回来前就到了府里,明日魏远泽便能从诏狱里出来。
次日一早,魏丛愉依旧穿着艳丽颜色的衣裳亲自去接魏远泽。再见到人时魏丛愉心疼起来,魏远泽在诏狱这十数日清减不少。
她叹着气上前两步:“兄长受苦了,阿愉来接你回去。”
魏远泽点点头同她一起回府,上马车后魏远泽先是忍不住出声:“阿愉,受我连累府中的日子也不大好过吧?”
魏丛愉轻笑起来:“兄长为何有此担忧,眼下大凉城是个什么局势兄长不会不知,这样的情况下皇上自然不会因你之事牵怒父亲。”
魏远泽打量着她,见她未有异样,并不像是为了安慰自己才如此说,心里安定下来。
魏丛愉的目光落在魏远泽的身上,心里浮现出她父兄守轩辕关的情景,忽然觉得去北境对于魏远泽来说也未必那般不好。
“兄长,......”
魏远泽转头看向她,目光温柔。
她本想劝魏远泽在边境切勿逞强急于立功,万事须得顾好自己才行。可转念想到他的那个性子,只怕是难。
“没什么,明日兄长就要启程了,再见不知何时。”魏丛愉眼里起了水雾,把头转到一边不去看他,用帕子压了压眼角。
魏远泽毕竟是个男子,遇事并不像魏丛愉这般悲观,反到笑眯眯的看着她,安慰着她:“阿愉,此事对于魏家来说未必不好,只是眼下或有困境,但想必这些事情父京坐镇京中都能化解,至于魏嫣.......”
提到魏嫣时,魏远泽沉默下来。
他身为兄长,虽与魏嫣不如魏从愉那般亲厚,但那也皆是因为他和魏丛愉是一母同胞,从小两人又都跟在父亲身边。魏嫣与他接触甚少,所以他对魏嫣也好,魏嫣于他也罢,总是不知道该如何亲近些。
如今年岁渐长,兄妹之间的感情早就不似从前那般靠些小物件就能拉近距离。年少时,魏远泽每年回京前都会亲自为魏嫣挑选生辰礼物,年幼的魏嫣得了礼物自是高兴,只是如今这些事情都如过眼云烟,早就被抛之脑后。
“魏嫣如今被父亲关在府里,兄长回去也未必见的到,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