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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有能力把持朝纲……那只是因为,他手里的权利都是他一点一点给他的!这一切……他怪他、恨他、怨他!其实是在怪自己、怨自己。

他走不出自己给自己画的那个圈,此刻失去谢晨那种怅然若失生不如死,让他发了疯。

雨水噼里啪啦打下来,夜色深寒。

他跑到福禄宫,抓了门边上的守卫,厉声喝问:“谢晨了?谢晨了?”

这些守卫吓的一个个跪在地上,那被毕湳提着的守卫,战战兢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守卫眼神惊惧:“卑职、卑职不知道啊!卑职不知道!”

毕湳把人一扔,冲了进去。

这些守卫连忙反应过来,这种腌臜地方,太子爷这样的身躯怎么可以进去。

这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脖子上长八个脑袋都不够砍。

这些守卫登时就冲进去,要阻拦毕湳进去找人。

许富贵在后边跟进来。

一大群人跪的跪;劝的劝;拦的拦。

毕湳声色俱厉,他狰狞着一张脸,揪住一个这里的病患问:“今日进来的太监呢?人呢?在哪里?”

这太监要死不活,哪里经得起毕湳的惊吓喝问。

他畏惧不已,“今天、今天是、是来了、来了个太监……死、死了。”

“死了……”

他全身陡然脱力了,天上一道惊雷炸响,他连自己说的话都听不到,可是一股子恐惧蔓延上他心脏。

死了……

“带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