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好肉麻,把头低下去,不怎么想听了。

他却把我揪起来,气势汹汹道:“听我说完。”

我抿起嘴,耳朵被他亲了亲,他说:“你下次穿粉色的让我操。”

我不吭声,只是把脑袋埋得更深。

之后又听他絮絮叨叨,“我在梁非葬礼上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眼花了,非常震惊。后来我去问过大师,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可能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我发现我真的是低估梁理哥哥了,他以前那个不苟言笑封建死板恐同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致于我都不知道他原来那么能说。

他和我表白,说喜欢我的经过,说他敏感又bào躁的内心,说他犹豫不决,说他整夜失眠。

到最后,他对我说,他知道罗马海难,知道我死了,知道我为了救梁非死了,他想到的竟然是为什么他的弟弟不去死。

他把头磕在我的肩膀上,闷闷道:“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坏的哥哥。”

我心里很难受,可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梁理,你在和谁说话。”

我一震,转过头去,便见梁非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后。他神色yīn沉,死死盯着梁理。

梁理的手慢吞吞的垂下来,他站了起来,我紧跟着也起来,站在梁理身后。

我听梁理说:“你看到这里有人了吗?”

梁非抿起嘴,他往前走来,一把推开梁理,站在我的墓前。他看着我的照片,手指拉着袖子,用袖口擦拭着照片。

他低声说:“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梁理说:“他为了救你才死的,我来看看我弟弟的救命恩人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