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的脊梁骨似乎要被梁理的话而砸断,一动不动。
我走到梁理面前,让他不要这么说,我替梁非挡下那些玻璃,不是为了现在用来重伤他的。
梁理抿起嘴,看着有些生气了。
梁非站在我背后,我听到他几声压抑的哽咽,而后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没死。”
我一愣,下意识看向梁理。
梁理面不改色,抓住我的手,我被他拖到身后。梁理走到梁非身旁,拍拍梁非的肩膀,像个大哥的样子,他说:“你身体还没好,多休息吧。”
梁非一声不吭,我了解梁非,知道他不认同的时候,便会沉默不说话。
梁理却不知道,而是又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梁非拂开他的手,站直了身体,扫了一眼墓碑前的白jú,他说:“知也他喜欢玫瑰。”
我听得热泪盈眶,梁理回头瞪了我一眼。
梁理开车回去,梁非坐在后面,我坐在副驾驶上,犹豫着要不要系安全带。
梁理本来是要送梁非去医院的,却在等红灯时,听梁非说:“我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本来我就没什么,罪都让知也受了。”
“那你要去哪里?”梁理不耐烦地问着。
梁非坐在我身后的位置,幽幽道:“去你家,你是我哥,也该照顾照顾我了。”
我回头去看梁非,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
我又看了看梁理,和梁非如出一辙的神情。
我坐了回去,捂着疯狂跳动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