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宫野仰面摔倒在地上。
后脑勺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像一阵旋风似的裹挟了他所有的意识。
最后几秒的模糊视线里,宫野看到薛信那双温和斯文还带着笑的眼睛。
“衍哥也太莽撞了,”周洋踩着厚厚的雪艰难地往前面走着,“孙哥去了北京,现在就剩我们俩,再加个什么时候都不可能靠谱的宫河,出什么事儿根本都没办法应付得过来。”
“行了你别说了,越说我越慌。”闫润跟在他身后道。
蒲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俩一眼:“不好意思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俩。”
“这也不是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儿,”周洋叹了口气,“主要还是衍哥捡回来的这方寻麻烦,本来这人就稀里糊涂雾里看花的,现在大半夜又搞这么跟绑架似的一出”
“还没弄清楚是不是绑架呢。”闫润说。
“所以啊,所以你说衍哥火急火燎地就冲过去干什么,到现在电话也打不通,”周洋有些不爽地叹气,“好歹也找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啊,要不是蒲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失联了!”
蒲龄抬头,还有几百米不到就是江边,大雪之中那一排小库房紧紧挨着,显得格外不起眼。
漫天乱飘的雪花片儿突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周洋一脚踹开了库房门,动静大得吓了房间里的人一跳。
方寻停止抽泣,瞪着两只还挂着泪珠的眼睛抬头看过来。
“你这”闫润突然吼了一声,“怎么回事儿!”
方寻脸上和身上都有血迹,头发乱糟糟的,狼狈不堪地半坐在地上。
抱着昏迷了的宫野。
宫野静悄悄的,枕着他的手臂好像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