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是宫野的,因为方寻的整条袖子都被染红了。
“薛,薛信他偷袭衍哥”方寻慌乱而小声地说。
蒲龄顿时觉得一股血从脚底板冲到了脑袋顶上,他冲过去推开方寻,把宫野揽到了怀里。
“蒲龄你冷静!”闫润按住他的肩膀。
“操!薛信个狗东西他完蛋了!”周洋摸出手机立马拨了120。
蒲龄抱着宫野瘫倒在地上,宫野身体软的像一滩水泥,抱都抱不住,蒲龄觉得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手臂抖得太厉害的缘故。
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平静下来。
都没什么空去记恨薛信和方寻,他只想宫野能够睁开一下眼睛,看他一眼不说话也好,起码让他知道宫野还有意识。
宫野的脸上有很多伤口,外套上有很多脚印。
蒲龄大概能想象出薛信那些人是怎么在偷袭了宫野之后对他进行肆无忌惮的殴打的。
蒲龄捂住宫野不断在流血的后脑勺,温热而黏稠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指缝。
害怕。
非常害怕。
蒲龄只能把宫野搂得再紧一点才能减轻脑子里那些快要爆炸掉了的慌乱和恐惧。
所幸救护车来得很快,宫野被简单包扎之后被抬上了车。
蒲龄回头看了一眼想跟上来的方寻,用生平最冷漠的语调对他说道:“你别过来。”
方寻瞪着红红的眼睛,非常可怜。
“想说你也是受害者么,”蒲龄看着他眯了一下眼睛,“那你怎么认识薛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