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会儿,”蒲龄叹气,“我以为你不在这儿。”
“那太巧了,我就在这儿。”宫野笑了一下。
蒲龄看了他一眼,很少见地没顶回去。
宫野踢开那几个罐子,挨着他坐下来:“你”
话都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被人一把抱住了。
鼻尖飘过一股啤酒的清香。
宫野愣了愣,转了一下脸,余光里是蒲龄的那一头卷毛。
蒲龄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手臂搂他的后背搂得很紧,像是要努力抓住什么似的。
宫野慢慢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
“让我抱一会儿,什么都不做。”蒲龄在他耳边轻声说。
宫野没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的肩膀上用手指打着节拍。
蒲龄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是那种介于男孩儿和男人之间的清洁感,有点儿像薄荷,也有点儿像消毒水。
宫野忍不住挨近他的脖子间闻了一下,闻完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
幸好蒲龄这会儿应该光顾着专心难过,发现不了。
又过了一会儿,蒲龄才松开他,闭了闭眼道:“你刚闻什么?”
“”宫野心虚道,“我没闻。”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抱你?”蒲龄看着他。
“你不想说,我为什么要问。”宫野也看着他。
蒲龄深吸了口气,抬眼看着前面墙壁上的圣诞树,眨了一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