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忙碌地过了几年,好不容易把清简拉扯大点,他们又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
词遇的事业越做越大,经常要满世界跑;他不久前换了一个部门当经理,责任很重,也忙得焦头烂额。
算算,从年初到现在,将近半年,不是词遇出差就是自己出差,两人一起待在家里的时间屈指可数。
就算在家里,有时碍于清简,得端着家长的架子,也无法做出暧昧亲昵的行为。
陈叶尽从沙发上起身,挥去心中思绪,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还未看完的小说,坐在阳台的浅白摇椅上,专注地阅读起来。
椅子轻轻摇晃,微风徐徐吹动,阳光暖暖轻洒——他看了阵书,困意忽然蹦蹦跳跳黏上眼皮,又舒服又难受,勾得他浑身没力气。他闭上眼睛,想养一养神,哪知就这两三秒的功夫,便沉入了夏日下午的倦眠里。
面颊的一阵微痒,把他从睡梦中唤醒。
他眉头微蹙,抬起手,想摸摸脸,却触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他睁开眼睛。
怔了一怔,握住那人的手,迷惘地问:“你不是在东京吗?不是说还要推迟一周?怎么……这就回来了?”
词遇附身,挺拔颀长的身形把阳光遮挡。
“我在机场给你打的电话。想看你想不想我,结果你一点反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