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药的地方在灯光下显得有些亮,反而将红衬得更红,白衬得更白,京侨像被随意污染的白纸,无意中打翻了红墨水,原以为要整个报废,却意外地开出了一朵娇艳的,流着血色与欲/望的花。

等到胸口终于被放过,京侨低头看了一眼,不仅不觉得有变好,甚至怀疑这么一来又要可怜地再红几分。秦暮晚让他趴在大腿上,晨勃还没消下去的性/器尴尬地戳在秦暮晚腿上,对方笑了声,京侨听着总觉得是嘲笑,更加抬不起头,只朝下盯着秦暮晚的小腿发呆。

他以前肏过不少人,也得到过很多爱,大部分时间活得顺风顺水,京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时享乐而彻底栽在上面。就像现在这样任由男人的手在自己屁股上以上药的名义煽风点火,他知道秦暮晚只是好心帮忙,然而比起助人为乐,京侨更想要色/情一点的帮助——想要射在秦暮晚的脸上,或者让他给自己口出来,看看对方被欲/望玷污的样子。

秦暮晚的目光落在京侨的穴/口处,他记得这里昨天吞下按摩棒的模样,紧紧咬着一切能带来快乐的东西,明明已经找了大小最正常的一根,却还是被撑得艳红,从没被真正肏过一回,哭得又好像是快要在高/潮里溺亡。

没故意撩拨京侨,他怕对方大早上就缠着他要,也怕自己经不住引诱,忍不住咬了钩。秦暮晚不可否认的是,从第一眼看见京侨,从他蓄着的中长发到雪白的脖颈,骨感的手腕,这个人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有引诱他共同堕落的资本。而秦暮晚更想隔岸观火,高高在上地看着对方堕落。

适时地给一个拥抱就行。

哪怕是秦暮晚怀着这样的想法,京侨的身体还是放/浪地兴奋起来,贴在他腿上的性/器越来越湿,留下一片湿迹,手指离开软穴时被不舍地吸住。

京侨从脸到脖子都红了一片,抹完了药也不愿意看着秦暮晚的眼睛。他好像已经学会了从各种方式里得到无边的快感,最后那些快乐又都化作最残忍的剑,在清醒过后让他无端痛苦。而秦暮晚只是擦干净沾到自己腿上的滑液,然后轻轻抱住京侨,几秒后微热的身体再次离开,“侨侨,你不用觉得羞耻,人们本就会自发地追求快乐,无论你有没有被注射药物,你都没有错。”

听见对方的话,京侨撩了撩头发,无所谓地笑笑,眼里那点泪光缥缈,如同只是秦暮晚的幻觉。

“我知道,我从来不抗拒极乐过后接踵而来的痛苦,我刚才只是不小心咬到舌头而已。”说完他伸出舌头给秦暮晚看不小心咬破的地方。

“当心点。”

看着京侨重新恢复到满不在乎的表情,秦暮晚只是同样回以笑容,把热好的早餐端到京侨面前。

他希望京侨最好这么想。

换上秦暮晚给他准备的日常衣物,京侨被秦暮晚带到二十二层,对方在房间门外告诉他不要紧张,不记得的事情不用逼迫自己回忆,等他开完会就来接京侨。

看着对方的背影,京侨叫住他,用嘴型轻轻对他说了句“谢谢”。

“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你真想谢……”秦暮晚往京侨衣服口袋里放了个东西,“就用积极配合治疗,快点痊愈来感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