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羽……第三碗,敬亡魂!定是他们庇佑,你才得以平安。”

这样的子羽,如何不让人心疼?

“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我这个原本该死去的人。所以,我会好好活着,去完成他们期待的一切。”白子羽把酒碗满上,依旧是笑,碰了碰燕瀛泽的碗,一饮而尽。只是抓着玉佩的左手,骨色凄凉。

燕瀛泽伸出右手,从白子羽左手中,缓缓抽出了那枚玉佩,握进了自己手中。

一句话差点冲口而出,却是最终,和着酒吞入了腹中,任凭它一路长满了倒钩刺,钩得他血肉模糊犹自压不住它。

“呵。”白子羽笑了。眉梢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端起酒碗碰了一下:“多谢世子殿下。”

“哈哈哈。”燕瀛泽也笑,烈酒入腹,烧灼到心。

一坛酒尽,燕瀛泽是真的醉了,他双眸迷蒙,嘴中还在絮絮叨叨:“子羽,子羽,呵呵,子羽。”

白子羽亦是有了几分醉意,双眸微微泛着水光。只是看着燕瀛泽的醉态笑得清浅。燕瀛泽抬起迷蒙的双眸,正好撞到了白子羽带笑的眼眸,一霎那心中犹如响鼓重锤般的,那份不可名状的东西终于在酒意的滋养下瞬间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脑袋里忽然传来棒槌的声音,“你不说,谁知?”

去他娘的长命短命,去他娘的命不由己!管不了了顾不上了,燕瀛泽想!

“便该如此的。”燕瀛泽那一句和着酒吞入腹中的话此刻也顺着酒气吐了出来:“子羽,我想,我对你动心了,嘿嘿!”声音轻轻地。

“什么?”白子羽没有听清楚。

“子羽,呵……我,我恋慕你。”一字一顿,是带了酒气的,偏偏却又生了那么几分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