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哥哥你丢下我,再也没回来过。”
这句说到最后尾音甚至有些抖。
解危连忙掩饰性地笑笑,可眼尾却背叛了他,变得越来越红。
“哈哈。”他捂住眼睛,自嘲道,“我这样可真逊,我自己都觉得烦。”
疯子爱上了一个人后,也染上了俗之同病。
多疑、不安、患得患失。
嫉妒、猜忌、耿耿于怀。
它们总是寄生在光鲜甜蜜的爱恋中,像花下的刺,鞋里的沙,给予深陷其中之人,细小却又持续不断的折磨。
白启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解危,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
……是他把解危变成了这样。
他一面心疼,一面却又升起难言的优越感。
像驯服了一只高傲的野兽,可以尽情独占那份爱慕和不为人知的脆弱。
这让他怎么离开解危?
“我不会......”
白启安开口说了几个字就停住,迅速跳下床。
“哥哥?”
“等我。”
白启安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翻出了想要的东西,回来路上还顺便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光亮倾斜下来,照在铁链之上,反射出明晃晃的金属光泽。
解危看到后瞳孔一缩,呼吸都不自觉变慢了。
白启安麻利地把铁链一端绑在自己脚上,另一端绑在床脚。做完叉起腰,对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解危皱着眉,似乎在拼命忍耐着什么。
白启安重新爬上床,挤进他怀里。
“还有一个礼拜我就开学了,在这期间,我都会带着这个铁链。”他塞了一个东西到解危手心,“钥匙给你。这下我哪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