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是最近这十年才发展起来的,那时候这边大多是农村和平房,也没说什么城乡规划。
村里也有泥土和石头堆砌起来的房子,或者是雨下的太久了,经不起风吹雨打,白棠牵着贺洲路过的时候。
那幢房子恰好塌了而已,
贺洲出于本能反应把白棠护在了身下。
两个人被埋了将近十个小时,才被挖出来。
这件事本身怪不得谁,天灾人祸罢了,世界上惨的人多了去了,又何止这两家。
白棠只是轻微的擦伤,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已经不记得事情以前的事情了,小孩子遇到他不能承受的事情所作出的应激反应,本能地屏蔽了这些记忆。
而贺洲进了ICU,从苏城的医院转到了省会的医院。
最后命是保住了,却留下了终身的后遗症,前前后后治疗了两年,花了不少钱。
贺女士说:因为你儿子害得我儿子终身残疾,本来他可以穿着西装表演钢琴获得全世界的称赞的,结果因为你儿子,花了这么多钱还落得这么个下场。
贺女士还说:要不是你儿子贪玩,贺洲会出事吗?
叶女士说:这件事和我们白棠有什么关系?说不定是做哥哥的带着弟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玩的呢?
两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士就像一个泼妇,在医院一直吵吵闹闹。
明明她们之前的感情那么要好,十几年的闺蜜,终究是因为血脉相连的亲情决裂了。
针锋相对,那段时候,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过分。
贺洲只是躺在病床上看着这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