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升发泄过后便冷静下来,动用所有关系联系楚翼,而他刚签下合约,在自己工作室庆祝,火锅沸腾,楚翼身上的包袱丢了,轻盈地准备迈向未来。
“金辞,”杜升将发给楚翼的短信一条一条删掉,“把杜渠出租房的地址发给我爸,他结婚的事,我不想帮他瞒了。”
金辞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上司这样颓靡,以往这个弟弟就是天,捅再大的娄子他也能补上,好不容易安分几个月,没要钱,没惹事,还以为兄弟终于和睦了。
“没听见吗?”
“听见了。”金辞紧张地吞咽口水,降得住小魔王的,怎么可能一直慈眉善目,后座这个这才是真阎王。
鼻骨骨裂,看来杜升还是收了力的,杜渠抬着下巴顶着枕头,眉眼紧皱,一看就是疼过劲了。
“老大!”
阿斗和钱鸣被柯布叫来,因为还要照顾小孩,多些人做帮手也好。
“我靠,大哥揍的啊?这回真是下死手,没脑震荡吧?”阿斗嘴里没一句好话,顶了半天枕头的杜渠抬腿就是一脚。
“哎哎,小心孩子!”阿斗指指床边坐在推车里的小孩,然后闪到推车后面躲着。
钱鸣翻挂在床边的看诊记录,心放下了:“骨裂对老大来说是小意思,我更想知道这次是为什么?”
“我也好奇,老大你不是从良了吗?不喝酒不抽烟不打架,我还以为大哥下半辈子都没机会揍你了呢,结果……嘿嘿……”
杜渠舌尖刮了下后槽牙,举腿要踢他:“我腿可没断!”
“知道,不然嫂子一定推轮椅进来伺候你。”阿斗依然嬉皮笑脸,他把小可从推车抱出来,然后丢杜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