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澜啊,你别理时岸,他走他的,你慢慢吃,跟你时叔慢慢喝。”李老师坐在一边也没有打算走的准备,说是让雁飞澜和老时老师接着喝,实则是她准备接着问。
“飞澜,这几年你真是受了苦了。”李老师叹气道:“当年要不是因为我们家时岸不懂事也不至于让你进那地方去待了这么多年。”
雁飞澜放下筷子,现在好像所有的人,包括时岸都对他当年进监狱的原因充满了感激还有愧疚以及那么一点点不算显而易见的赔礼。
时岸让他住在家里,李老师和时老师见到他都说了同样的话。
雁飞澜抿了一口酒道:“李阿姨,当年的事咱们就别再提了,那天的遭遇对时岸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他那天应该也吓坏了,总是提的话我怕时岸...”
“好好好。”李老师的声音顿时就待了那么点哭音:“阿姨就是觉得这么多年,挺对不起你的。”
雁飞澜的脸被酒精蒙了一层显而易见的红,他摇了摇头说:“阿姨,真的没什么可对不起的,我跟叔叔说我跟时岸是朋友,那天就算换成我任何一个朋友我还是会那么做的。”
五年之前的那天,时岸提前庆祝了自己的生日,因为马上要毕业室友的实习找到了天南海北,以后再想聚齐就没那么容易了,时岸撺了几个室友还有雁飞澜以及雁飞澜在大学里那几个他也还算认识的朋友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大家喝的还不算多,本打算吃完饭就散了,结果不知道是谁先提议了一句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去酒吧玩玩。
时岸一个从小成绩单上都是优+的好孩子,别说去过酒吧,他连酒吧一条街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室友们玩得高兴,又是打着提前给他庆祝生日的旗号,时岸怎么都不好拒绝。
雁飞澜倒是不管那一套,拎着时岸的衣领就要把人给拎回学校去,没成想被打趣了。
“呦,我说雁飞澜,你是不是把时岸当你媳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