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争执吵闹被金属砸在地面的声音终止,摇晃的音乐里都染上了浓重的血腥味,警车停在酒吧门口的时候时岸已经哭的不成样子了,雁飞澜呆坐在高脚凳上,手上的鲜血已经凝固,禁锢住了他的皮肤也锁住了他往后五年的自由。
当雁飞澜被以故意伤人罪起诉的时候,时岸恨不能冲进法庭替雁飞澜坐了牢,可雁飞澜是心甘情愿的,彼时的他只恨怎么没有一刀捅死那个眼神在时岸腰间流连的流氓。
现在的雁飞澜却庆幸自己当时没有一刀捅死那人。
捅死了大概就是死刑或者无期,那么就真的没有机会再见一见时岸了。
饭桌上的话题以李老师一句“放那我收拾,你快去找时岸一起逛一逛”而结束。
雁飞澜下楼想给时岸打个电话,掏出手机的时候他往回缩了缩手,他的手机还是六年之前的那一款,已经卡顿到翻个通讯录都有些费力了。
盯着时岸的手机号码,雁飞澜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拨出去,已经五年过去了,时岸会不会已经换了新的号码。
雁飞澜在楼下转了一圈,没找到时岸,喊了两嗓子飞飞也没人应他,无奈,他只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给很多年前存进手机里的那个号码拨了一通电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熟悉的、清晰的连接音,雁飞澜的心跳随着连接音起跳,每响一声他心里就更没底一些。
通了,那么接电话的人会是时岸么?
“喂,雁飞澜,怎么了?”时岸的声音响在无声连接音之后,“飞飞吐!不能吃!吃了就被毒死了。”
“喂。”雁飞澜不明白自己的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这不过就是一通电话而已,五年没换号码也说明不了什么。
或许就是懒得换,套餐一直很划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