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声像冰碴子,扎得我后颈发凉。
姥爷的手停在半空,水晶球碎片突然发出刺目的光,照见雾里密密麻麻的红绣鞋——不是一双,是成百上千双,正从四面八方往我们脚边爬。 零零轻小说
爸爸的铃铛又响了,这次很弱,像在喉咙里闷着。
我看见他跪在地上,陌生男人倒在他旁边,乌木棍子断成两截。
晓月的檀木珠串"噼啪"裂开,珠子滚了一地,每颗都冒起青烟。
李明还在捣鼓铜钥匙,他的额头抵着桌子,血滴在笔记本上,把符文染成了红色。
"小涵......"爸爸喊我,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我挣扎着要下去,姥爷却抱得更紧了。
红鞋女人的笑声越来越响,震得老槐树的叶子"哗哗"往下掉,有片叶子落在水晶球上,"滋啦"一声烧着了。
我攥紧手里的小玉牌,莲花纹路硌得手心发疼。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爸爸说的话:"咱们臧家的娃,什么劫都能破。"可现在,我只听见红鞋女人的笑声里,裹着句更轻的话,像风吹过耳:"第二层劫......是你们最亲的人......"